我們又在我們最愛的地方相遇了,在回憶中最喜歡去的地方,兩個人一起去市場買喜歡的紅龜回我們最喜歡去的公園涼亭吃。
「我餵你吃。」我把手上的紅龜抝下一塊。
「嗯,」他伸過來,張大嘴的吃進我親自抝下一塊的紅龜。然後,我們互相輪流的把手上的紅龜抝下一塊,給對方吃。
只是我們現在卻無法回到最初了,我們的世界有了第三者。而這第三者卻是最強烈的存在,我無法忽視她,也無法靠近你。
原來世上最遠的距離,不是你不愛我,而是就算站在你的面前,也無法站在你的身邊,以妻子的名義。
曾經你為了我,跟你家人差點鬧翻,快要斷絕關係。你的父親也是希望為你好,要你娶她,利用她的家世,振興你們家的事業。但是固執又專情的你,卻平生第一次為了我,以死相脅。
後來你父親答應你了,你欣喜若狂的來找我,告訴我這件事。但是我的心裡,卻不踏實。這麼可能就這樣容易的答應你,我們的婚事呢?但是我只能看著你的笑容,把這不安壓抑在心裡最深處。
時間就隨著我們準備婚禮而流逝,就到婚禮的前三天,我的不安卻成真了,你父親親自私下來找我。
「南方,就算伯父求妳,三天後,不要跟我兒子結婚。」伯父他在我的面前,親自向我下跪。而我一時之間,卻無法開口。只想要扶起伯父,不能讓長輩向晚輩跪啊。
可是伯父就像你一樣,固執的跪在地上,只想等我答應,不去跟你結婚。
最後,我無法不能不答應你的父親,因為他是你曾經最尊敬的人。
「伯父,我答應你,不去跟浩言結婚。」
你父親才高興的不在跪著,讓我扶他起來。但是此刻,我的心卻好痛,痛得我好痛。
「南方,對妳實在感到抱歉。如果不是我們家的事業有很大的困難,必須要衣伊他們家的幫助,要不然,我一定部會阻止你們的。」
伯父他臉上的歉意,是真誠的告訴我,他不是也想這樣,卻迫於無奈。
我了解你知道後,一定會生氣,一定會不顧一切的來找我,所以我請求你的父親,讓我跟你一起到婚禮的前一天,然後我會消失,直到你娶衣伊後……。
今天這是我跟你的最後一天,我特地挑了一件衣服。等你來接我時,看見我最後為你展現的美麗。
「嘩,不愧是我的女人,今天竟然如此的美麗,讓我的眼睛只想看著妳,不想看著別人。」浩言看著我,說了他最難得說出口的甜言蜜語。
我看著你的深情的眼神,情不自禁的落下眼淚,你看見我微笑的臉,卻落下了淚。你邊疑惑的為我拭掉眼淚,邊問我這麼哭了?難道是因為明天就要成為你的人,而高興的掉下淚?
我只能拿這理由當藉口來告訴你,掩飾我內心的悲傷。
「浩言,你說對了,我就是高興的掉下淚。」我抱進的他胸懷,在他看不見的地方,我的眼又掉下了淚來。
時間就是這麼快,和你在一起的日子,就要隨著太陽的流逝而就要消失了。我跟你互相依畏,坐在淡水的漁人碼頭,看著倒映在海面上的夕陽。
你看著海,溫柔的對我說:「我覺得妳就像夕陽的美,值得讓人收藏起來,讓我一個人看著妳的美。」
我聽著你說的話,我的眼框泥聚了淚水,我不敢掉上眼淚,怕你看見我的淚。只好拼命的忍住,可是,我無法控制的讓一滴淚滑下。卻又擔心你看見我的淚,會被你發現我的難過,所以我就在淚快要滑到下巴時抹去。
我抬頭看他溫柔的臉說:「如果有一天,我離開你。記住,我此生永遠愛你。」
你低頭看著我,疑惑的開口:「說什麼離開的,就算離開我,我也不會放手讓妳離開。」
我微笑的說:「你說的,如果我如果有一天離開你,你不會放我離開。」但是我卻不會讓你抓住我的手,讓我不能離開。
五年後,我輾轉從朋友那得知,婚禮那天,你從你父親那裡得知我的離開,你父親說了謊,說我收他一筆錢,才甘願放了你。但是你知道我的,也太了解我,所以你拼命的來找我,然而當你來到車站時,我早已離你遠去了。也知道在我離開你一年後,因為伯父的關係,你娶了衣伊,後來也跟她有一個可愛的孩子,而伯父在一年前生病過世。
我回來了,五年後的今天,是我離開你的那一天。
我沒有馬上讓任何人知道我回來,我一個人走過曾經跟你一起擁有的回憶,動物園、歷史博物館、西門町、淡水、還有花市,當然還有我們當初最常去的市場,我買了一個紅龜,走到了當初我們的公園涼亭。
沒想到卻在這裡看見你,,我不敢出現在你的面前,所以只好躲在你看不見的角落看著你。你變了,你雖然有做父親的感覺,只是你的眼神沒有當初的深情,你的臉有的是冷漠,跟人都有距離。不該是這樣的,我以為離開你之後,你終有一天會忘記我,然而看見你……,我卻心疼,卻無法靠近你。
我回來的第8天,你不知道從那得知我回來的消息,在我正要出門的時候,出現在我的面前。我無法對你開口,只好讓你進門。
不知過了多久時間,你開口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沉默。 「我知道真相了,妳離開我的真相…。」
我聽了抬頭看著你的眼,開始眼框泛著淚:「你知道了,這麼知道了?」
浩言邊說邊走向我:「我父親臨終前,告訴我的。」,執起我的手,這時他變了,又變回當初我所熟悉的他,深情的眼神,憐惜的摸著我的手說:「妳這麼那麼傻,那麼的傻啊…,我的南方。」
我抽出他的緊握的手,摸上他的臉,忍住淚水的說:「我就是傻,但是我不悔為你所做的一切。」
「我帶妳走,我們一起到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,一起生活。」突然,他的手抓起我的手,變得瘋狂想要我答應他,跟他一起走。
但我卻更加用力得掙開他的手,退後了進步。
淚也無法控制的落下……
「浩言,其實這五年來,你一直都知道我的下落吧。」激動的說
他往前靠近了我幾步,把我抱進他的懷抱裡。「對,在妳離開後,剛開始雖然並不知道妳在那?可是後來……,我想起妳曾經說過的地方…,」他的身子開始顫動,「但我卻不能…,我怕妳會再度離開,怕…怕妳會再度離開,到我…找不到妳的地方。」
「浩言,還記得當初離開你之前,我曾經跟你說過的。」我溫柔的摸著他的背,想到當初臨別前說過的話。
過一會,浩言平復許多,他開口:「如果有一天,妳離開我。記住,妳此生永遠愛我。」
我退離他胸懷,看著他說:「浩言,就當作我們今生有緣無分,來生再續,好嗎?」,語氣堅定的說:「浩言,去完成你的責任,有一天你老了、你死了,我會隨你而去,不會讓你孤單的。」
他看著我,聽著我說完話,許久,他露出堅定又深情的眼神看著我說:「南方,我會完成我的責任,但是妳一定要記住妳說的話,來生我們一定要再續。」
「嗯,來生我不會離開你的。」我輕輕的舉起手,就如同以往記憶中,他對我發誓一樣。
他露出微笑了,學著我的動作,然後,握住我的高舉我的手,眼睛互相看著對方,好像看見了過那段我們曾經一起在公園吃我們最愛的紅龜的日子。
在那天過後,我們就不再見面了,而我也因為休假即將結束的關係,離開了台北市,回到了南部。漸漸的走回自己的步調。而離開前,我給了他,我的e-mail,每個月他都會寄信給我,告訴我這個月過的這樣,而我也會告訴他,我最近的生活。我還告訴他,最近我遇見一個自認為是的男人,他說他要追我,要我做他的女人。他氣得回覆給我說他要下來南部揍他。我跟他說,我的心裡永遠只會有你,不會有任何人。
又過了一年
那個自以為是的男人,還是努力的追我,而我照樣不答應他做他的女人。但是,浩言卻意外的跟我說,有人到他那,揍了他一拳,說他不要以愛的名義綁住我。他想了很久,他決定了,他說如果那個男人,是值得我托付終生的人,就答應他吧,反正他已經跟我約定了來生。當我看到這段話時,想了一段時間,後來我回覆給他,我說在我心中,你的位置,無人取代。
後來,他回覆說,在他心中,我的位置也無人取代。我又想了一段時間,而那個男人,也堅持的等著我的答案。
後來,我答應了那個男人,而那個人在抱住我的那一刻,我聽見了他的心─
『夢,就算妳的心,生生世世都是他的,我會用我的方式來愛妳。』
五百年前的回眸,造就一段複雜的情緣。
誰也欠誰 誰也還誰
生世輪迴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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